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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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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被印在球衣上的橙色画像,异常突兀地出现在克鲁伊夫的眼前,随即迅速淹没于红蓝色的海洋之中,再也找不到了。

克鲁伊夫却从此在心中装了一桩事,以至于到了晚间,躺在自家的床上时都有点儿失眠。

他有些期待,毕竟上一期留下的“悬念”很快就能揭开了;

但又有些疑惑——不知道小约翰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真的提前给了自己一个“信号”。

这孩子是遇上了什么难题吗?

思来想去,竟令克鲁伊夫一直没能睡着,辗转反侧到了凌晨大约三四点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清晨,他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还在巴塞罗那的家中——这一回,他并没有穿越。

但是他记得很清楚,就在醒来之前,他又做了一个噩梦——

这回他梦见科曼在咆哮。

那是已届中年,穿着西服,打着橙色的领带,全副国家队主教练打扮的科曼,正紧握着双拳奋力咆哮。

克鲁伊夫记得很清楚,科曼那张白皙的脸涨得通红,双眼圆睁,瞳仁中燃烧着怒火,鼻孔因为粗重的呼吸而扩张。他那双紧握成拳的手,指节因太过用力而泛红,隐约可见正在颤抖,似乎下一秒就要挥向空中。

但克鲁伊夫却听不清这家伙到底在叫喊什么——他直接醒来了。

这天下午,克鲁伊夫穿着一身训练服,站在一线队的训练场边,正在与雷克萨奇分享一保温壶的咖啡。

他忽然看见科曼刚刚踢出一记漂亮的远射,大约科曼自己也觉得很不错,正举着拳头得意着。

于是,克鲁伊夫招手将他叫来。

科曼显然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脸上表情有点惶恐。

克鲁伊夫却悠哉悠哉地喝着咖啡:“罗纳德,我来帮你假设一下,假设三十年之后,你成为荷兰国家队的主教练……”

科曼顿时睁大眼露出惊喜:主教练这是在暗示我以后有成为教练的潜质吗?

克鲁伊夫:“当然这只是假设哈……在什么情况下,你会感到非常生气,气到咆哮那种?”

说着,克鲁伊夫模仿起梦中科曼张牙舞爪咆哮的模样,雷克萨奇在一旁捧腹大笑。

科曼脑后有汗:为什么主教练总是问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不过反正,他已经领教过一次了,这时竟真的将自己代入国家队主帅的角色,想了想,老老实实地回答:“应该不仅仅是球队输球,而且是输了气势,精气神被完全打懵了吧?”

原来如此!——克鲁伊夫又问:“那这样的话,荷兰队得输多少?”

科曼伸手挠着后脑:“0……0比4?”

*

到了晚间,克鲁伊夫独自一人坐在家里的电视机前看电视。

这时丹妮在与远在曼联的约尔迪煲电话粥,而面临考学压力的苏西拉则正在自己房间里用功。

克鲁伊夫听着本地放送的体育新闻,略感无聊。

不过,再过几个月应该就不无聊了。即将到来的1992年是体育大年,欧洲杯即将在瑞典举办,这四年一次的足球盛事万众期待。荷兰国家队继88年获得冠军之后必定努力谋求卫冕,而他也非常看好由自己的恩师米歇尔斯带队,弟子范巴斯滕领衔的荷兰国家队。

欧洲杯之后就是奥运会,本届奥运会将在巴塞罗那举办,届时将有来自五湖四海的运动员在这座城市大显身手,角逐冠军。

到时想必精彩比赛层出不穷,电视节目肯定比现在要强得多了。

想着想着,克鲁伊夫不由得困意上涌,靠在沙发上,就这么阖上双眼,睡着了。

忽然他觉得耳边隐隐有人声,这声音情绪激动,不似电视里播音员的播报那般干巴,而是……非常愤怒。

于是他将眼睁开一条缝——

“你们究竟在干什么?”

穿着西服,打着橙色领带的科曼,正气得满脸通红,紧紧握着双拳,化身咆哮帝。

约翰一个激灵,吓得差点儿从座位上弹起来。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座更衣室里,身后就是衣柜的柜门。在他身边,或坐或站,全都是小约翰在荷兰国家队的队友。大家的神情大多十分沮丧,也有人在科曼的追问之下面露紧张。

敢情昨晚自己是脑电波接触不良,没有穿越成功啊!

现在总算是到了地方,可是……这究竟是哪里?

约翰避开科曼的目光,抬起眼悄悄环视更衣室内,只见更衣室的墙壁上,写有“Stade de France”字样。

法兰西大球场——荷兰这是客场与法国队比赛,然后大比分输掉了?

他马上就从科曼口中听到了答案——

“0比4,0比4……你们好好回想回想,自从上世纪七十年代荷兰队崛起,有哪一次是在国际比赛日输给人4个球的?”

这个耻辱的比分似乎唤起了科曼某些回忆,他顿在当场,宛如一座石像,好一会儿后,才改换了一种极度嘲讽的口吻,反问道:“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对手是世界杯冠军,攻击线上有姆巴佩、格里兹曼、登贝莱这样星光熠熠的球星。

“可是我们是橙衣军团,我们会踢华丽流畅的攻势足球,我们的攻击线也并不输于人。现在却被人剃了个大光头,丢球又丢人,你们倒是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范戴克,你先说!”

队长范戴克的声音十分冷静,极有条理地回答:“我们被打懵了。前8分钟,格里兹曼和于帕就各进一球,之后我们便自乱了阵脚,结果非但没能将比分扳平,反而在下半场让姆巴佩连进两球,于是有了这样一场惨败。”

原来是这么回事——约翰托着下巴,脑海中已大致将刚才比赛的画面回忆起来。

刚才对法国队,小约翰没有首发,而是和对爱尔兰时一样,在比赛到了第75分钟时才被换上场,但好像没过多久又被换下了。

范戴克说到这里,他身边的加克波忽然愤愤地开口:“如果不是VAR吹掉了我们一个好球……如果没有VAR……”

原来如此——约翰顿时脑补完了比赛中的全部起伏。荷兰队在开局即落后的不利局面下,好不容易由加克波扳回一球,正要一鼓作气,追平比分的时候,却被VAR把进球吹掉。

这下对士气的打击简直是毁灭的。

荷兰人从此便如法兰西大球场里的困兽,苦苦挣扎却一再被屠戮。

自从头回穿越时空,领教到VAR的“威力”之后,约翰就很明白:这东西是双刃剑,它能减少误判的可能,但也可能会让一点点细微的犯规就毁掉某个几乎完美的进球。

它只是一个工具,所以判罚不可能次次都对荷兰队有利,总会有那么一两次让裁判做出对荷兰不利的判罚。

如果这种判罚发生在荷兰队最需要进球的时候,那这种结果便堪称绝望了。

然而,面对加克波的怨怼,科曼却拉下脸,异常严肃地纠正:“我不许你这么说!VAR是我们荷兰人发明的,克鲁伊夫是VAR之父,他在1991年就率先提出了VAR的设想……”

这下轮到约翰震惊了,他差一点儿就从座椅上跳了起来,又差一点儿就用右手食指尖指着自己的鼻子,脱口而出:“我?”

我怎么就成了“VAR之父”?

好在他千辛万苦地忍住了。

“我本人可以作证,91年的优胜者杯淘汰赛之后,我亲耳听见他与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探讨,能不能将实况转播在场边回放,以协助裁判进行判罚……”

约翰忍不住去擦额头上渗出的那一层薄汗: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不过,他只是这么一提,就被后来人尊为“VAR之父”,实在太汗颜了……最多也就是个叔叔。

“……而他老人家的本意,从来都是为了让比赛更加公平。”

“所以我说,被VAR吹掉进球,根本不是你们这些小崽子以0比4输掉比赛的借口!”

科曼的怒火眼看着又烧了上来,这位主教练再次奋力于空中挥动双拳:“小伙子们,你们还没明白吗?这场比赛里,大家固然都付出了努力,可是……你们的努力,根、本、还、不、够啊!”

一时间,法兰西大球场的客队更衣室里鸦雀无声。

每一名球员都低下了头,约翰也再不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也跟着坐在自己的衣柜跟前,低头不语。

“约翰,”科曼的目光却转了过来,声音放柔和,“头还疼吗?”

“啊?”

忽然被cue的少年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这才留意到手边放着个冰袋。这个冰袋上印着红白蓝三色,约翰忙将它调整成荷兰国旗的方向,扣在自己脑袋那个隐隐作痛的位置上。

破案了,原来小约翰在本场比赛里“充电两小时,通话五分钟”,是因为撞到了脑袋啊。

身边,范戴克脸上流露出十分自责:“这是我的责任。小约翰不熟悉法国中卫的强悍风格,上场之后适应不了对方那么大的动作。我该事先提醒他的……”

约翰却在想:难道之前脑电波接触不良,就是因为这次冲撞?

可是他第一次穿越,也是因为这小孩在训练中的一次脑震荡啊!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他清了清嗓子:“罗纳德……咳咳,主教练先生,我没问题。我只想说,下一场比赛……”

他压根儿不知道荷兰国家队的赛程。

就听科曼忽然用力一拍双手,对其他人道:“你们看看约翰!”

所有的目光一起都朝约翰转过来,约翰左右看看,只得表情严肃目光坚毅,做出一副“轻伤不下火线我一定要为国家队贡献一生”的模样。

“只有他还记着克圣的话,晓得不要为已经洒掉的牛奶哭泣——”

而科曼表情激动,眼中似乎还有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水光。

“小伙子们,下一场主场对丹麦队,你们都给我拿点儿压箱底的东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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