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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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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刀锋从黑色布料中抽出,刀刃上是浓重的深红,荣懿闷哼一声捂住手臂,踉跄了一下。

人群中惊叫声不止,有人大声喊着报警,无人敢靠近亡命歹徒。

徐龙一击不中,扔了刀就想跑。

李漫洮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疯了一样纵身一跃把徐龙扑倒,两人跌倒在地,缠打起来。

徐龙到底是早早出社会的人,对上体弱的李漫洮,轻易便占了上风,他一拳狠揍在李漫洮脸颊上。

“贱人,你也是贱人,都给我去死!!”

瞥见匕首被扔在一米之外的地上,徐龙伸长手臂想去够,然而还没拿到,匕首却被踢远,紧接着,脊背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他被踹开了。

那个毁了他的计划,护住了连杺的黑衣男人,半跪在地上扶起那少年,男人分明手臂被重伤,却怜惜地捧着少年的脸颊,问那少年痛不痛。

“手,”李漫洮眼眶不断滚落泪珠,他看着荣懿手臂被血液浸透的那块布料,喉间哽咽,“你的手、你的手……”

“没事。”看清李漫洮眼眶中的泪水,荣懿转过头看向徐龙,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徐龙瑟缩了一下,心底竟涌上一丝胆怯。

这时,保安终于到场,控制住了徐龙。

李漫洮拼命在混沌的脑子里搜寻急救的知识,他按压住荣懿的伤口,看着鲜血不断涌出,暗恨自己为什么只是一个美术生而不是医生,在这种情况下什么都做不到。

“我叫了救护车,你坚持一下。”连杺看向围在周围的人们,问,“有没有会处理伤口的,可以来帮帮忙吗,血止不住了。”

“我是医生,让我过去一下。”带着狐耳的旗袍女生挤过人群,撸起袖子帮忙处理伤口。

李漫洮哭得像喷泉,受伤的却像个没事人,荣懿抬起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抚过李漫洮肿起的脸颊,轻声说:“别怕,没事了。”

狐耳女生止住血,也安慰说:“放心,死不了人,顶多一两个月就能好。”

话音落下,李漫洮哭得更厉害了,狐耳女生懊恼地拍自己的嘴,暗道多嘴。

不到十分钟,救护车和警车便都到了。

徐龙被铐上手铐押上警车,连杺作为险些被捅的当事人,也坐上去准备配合做笔录。

李漫洮和荣懿上了救护车,去了附近的一家医院。

荣懿进了手术室缝针,李漫洮就在外面等着。

被打的脸颊火辣辣的,哭得太凶的双眼也火辣辣的,李漫洮靠坐在椅子上,心乱如麻。

他想到这段时间他对荣懿的态度,想荣懿总是欲言又止的眼神,还有刚刚,荣懿毫不犹豫挡在他身前的身影。

冷静下来,李漫洮呆呆地看着虚空,又想,也不一定是为了他,毕竟徐龙想杀的是连杺,而荣懿喜欢连杺,他只是顺带。

但本来应该受伤的,是他才对。

荣懿会受伤,他也有责任。

心思乱糟糟的,手机也震动不断,但李漫洮现在提不起精神应对。

他漫无目的地往旁边一瞥,朔日一身cos服,领着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过来。

“这是荣懿的哥哥。”朔日指着西装男人介绍。

西装男人容貌俊秀,一身上位者气质,客气地冲李漫洮颔首:“你好,我是荣恒。”

李漫洮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态度不算好地回:“你好。”

荣恒问了问荣懿的情况,了解后,忽然问:“你是李漫吗?”

李漫洮直起身,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荣懿回国后一直在找你。”荣恒说,“我也帮忙找过,可惜你的住址拆迁了,没找到。”

李漫洮垂下眼,低声说:“嗯,我搬走了。”

爷爷去世后没多久,他就搬离了筒子楼。本来打算出去打工,但连杺拦下了他,给他重新找了住处,让他好好学习。

搬走后,筒子楼那一片因为大多房屋老化成危楼,被拆迁了。

李漫洮没想到,荣懿不仅没有忘记他,甚至还在找他。可是既然这样,那时候在宿舍,荣懿为什么不和他相认呢?

没等他想明白,朔日也说:“不止呢,在国外的时候他也老念叨你。”

李漫洮看着朔日,眨了眨眼。

“啊,对了,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朔日笑着说,“我叫邓阳朔,是荣懿在国外认识的朋友。”

李漫洮听着他的声音,忽然恍然大悟,“今天早上在车上,给荣懿打电话的那个是你吗?”

邓阳朔顿了顿,想起自己说过的话,忙澄清道:“是我没错,但是我那时候跟荣懿说的话只是开玩笑哈,你别误会。”

李漫洮当然不会误会,荣懿那时候就已经拒绝邓阳朔了,而且荣懿现在是板上钉钉的喜欢连杺,都不顾自己安危了。

身后的手术室打开,医生走出来,问:“谁是病人家属?”

荣恒说:“我是他哥哥。”

医生说了些养伤的注意事项,开了些药,让荣恒去缴费,之后就走了。

医生都出来了,手术应该结束了。李漫洮实在坐不住,站起身,小心地走进手术室。

里面医生还在给荣懿包扎伤口,看见探头探脑的李漫洮,医生闲聊似的问:“这是你弟弟?你们一家子基因真好啊。”

荣懿转过头,也看见李漫洮,他低声说:“不是弟弟。”

李漫洮没听清,走近了一些,他看见放在一边的托盘上那些触目惊心的止血棉球,咬了咬唇,问:“医生,伤重不重啊?”

说完,他又觉得这是废话,血流了那么多,怎么可能不重。

“没什么大事。”医生乐呵呵地说,“你朋友体质好得很,估计一个来月就能好全了,不过这段时间还是要多注意注意。”

医生说完,伤口也包好了,问:“你是一个人住吗?你伤到右手行动不方便,这些天最好有个人照顾你一下。”

荣懿眸子一动,看向李漫洮,说:“我一个人住。”

“嗯?”医生也跟着看向李漫洮,“那你让你朋友帮个忙呗,不然生活很不方便的。”

随口提了个建议,说完,医生也出了手术室。

荣懿盯着李漫洮,说:“你的脸,没有涂药吗?”

“啊?”李漫洮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痛得嘶了一声,一心挂念着荣懿的手臂,他哪有时间处理自己这点小伤,“没什么大事,过会儿就好了。”

荣懿站起来,说:“去找医生开单子拿药。”

龙魂校服的右边衣袖被剪掉,露出荣懿的右手臂,上臂的伤口处被缠上一圈圈纱布,仍有血迹渗出。

李漫洮看他受伤这么严重,却记着自己的伤,眼眶又隐隐发酸。

他看着荣懿,终于问出来一直纠结的问题:“你、你知道我是李漫吗?”

荣懿:“一直都知道。”

听到回答,李漫洮忍不住又问:“那你为什么一直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

荣懿眼睫微颤:“我以为你讨厌我,不想和我相认。”

“我怎么会……”李漫洮顿了顿,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表现,莫名心虚地沉默了几秒,“那是因为……因为你小时候不告而别,我想等你先跟我认错。”

“不告而别?”荣懿有些疑惑地看着李漫洮,“我被带走之前,给你留了一封信,上面写了我的联系方式。”

李漫洮脑门上冒出几个问号:“什么信?我怎么没看到。”

荣懿皱着眉思索几秒,沉声道:“应该是被人拿走了。”

他面色冷沉,眉眼间闪过一丝恨意。他一直以为,李漫洮不联系他,是因为厌恶他。

如果不是那人从中作梗,他又怎么会时隔这么多年才和李漫洮相聚……

李漫洮从荣懿只言片语中也察觉出真相,下意识追问:“是谁?”

荣懿收拾好情绪,低声说:“我的母亲。”

“我被强制带走,送出了国。”他看着李漫洮,“我一直在等你联系我……”

“强制带走?”李漫洮一惊,“我以为、我还以为你不想和我跟爷爷一起过苦日子,所以才回去的。”

荣懿走时,他和爷爷都不在家,回到家时,只有楼下的邻居告诉他们,荣懿上了一辆豪车。

李漫洮那时正和荣懿闹别扭,加上荣懿走时没有留下过只言片语,下意识就以为荣懿不想再和他一直相处了。

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的耿耿于怀,李漫洮忍不住捂住脸,重重叹了口气,“这都什么事儿啊……”

没等他理清思绪,一个医生走进来说:“包扎好了就可以回去了,马上有病人要过来。”

李漫洮和荣懿出了手术室,邓阳朔和荣恒还在外面等着。

“哥。”荣懿向荣恒打了声招呼。

“伤口怎么样?”荣恒问。

“没什么大事。”荣懿说,“那个男人……”

荣恒会意颔首:“我会处理,你安心养伤,需要我请几个人去照顾你吗?”

荣懿摇了摇头:“我不习惯有陌生人在家里。”

“你的伤,一个人应该不行吧?”

荣懿垂着眼,没说话。

邓阳朔架着手臂,笑嘻嘻说:“桃桃老师,你不是跟他一个学校的吗?你去呗?”

“啊?我吗?”李漫洮说,“要不还是让连杺去……”

他自觉做助攻,荣懿因为连杺受伤,照连杺的性子,应该不会拒绝照顾伤员。

话音刚落,荣懿拧了拧眉,说:“我和他不熟。”

李漫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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