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悬一线之间突然要准备教案了。

郭嘉觉得自己肯定是做噩梦了，也许一觉起来她还在豫州或者直接一觉起来发现自己枕在教师个人成长档案上。

“什么时候了，别开玩笑好吗！”郭嘉并不认同周一的方法，她要真有说动大宗师的能耐，那她娘生前也不会隔三差五拜佛烧香。

周一在给他介绍苦荷的思想，听着神神叨叨的，郭嘉只能得出对方是个唯心主义者。

“真气这种东西的存在也不是很唯物吧？”郭嘉现在都没法说服自己，怎么可能说服自己有一套逻辑的苦荷。

“有没有可能……妈呀！”一记从天而降的掌法砸下，周一撤的快没被揍，从此黑漆漆的洞穴有了一束光亮。

苦荷在二人中间负手而立，颇有一种蔑视一切都意思。

被蔑视的“一切”二人默契十足，同时出拳，苦荷躲过却中了郭嘉另一手袖中藏箭。

“这玩意真好用吧！武功再强也怕菜刀，”周一还有心情推销，“二手武器童叟无欺，可惜没淬毒。”

涂了也不一定有用吧，不是说大宗师甚至可以百毒不侵吗？可惜捧哏郭嘉没心思拆台，她拉上周一就走：“大宗师也有正常人的穴位经络，快走！”

“你点他了？”

“没那能耐，我拧他麻筋了。”

在这方面，还是很唯物的。周一跟上郭嘉继续了话题:“我刚刚想说，有没有可能所谓真气是受辐射产生的!”

“啊?”辐射，穿越前的核废水吗?

“土著的祖先受了辐射，你可以理解为变异!”周一喊道，“世界还是有科学的!”

郭嘉骤然停住，转头对上了追来的苦荷。

背后是被他们打斗而人为破坏了的山石。

“前辈可知何为人能能动的改造世界吗？”苦荷是个贵族，又是大宗师，平民百姓的劳作是他最缺的。

改造世界的活动，他有能力但不会做，也不屑于去观察劳动人民的生活，没有人民史观，他们这种人有做英雄人物的能耐后介于时代和生产力的局限性很容易傲慢起来。

苦荷不理她说的话，仍旧杀气腾腾，郭嘉轻巧躲过，问他既然追求人与自然和谐那又是如何看世间万物的变迁。

许是被郭嘉说烦了，苦荷竟应答了她的话：“神明造万物，万物生长供人们繁衍。”

“万物都在运动都在变化，可你说是被神明所造，你我是爹娘生的，树木是种子长的，稻谷是农民种的，神明何在？”

“前辈可想过你是谁？我又是谁？从何处来往何处去，当个沧海之一粟，宇宙广袤连我们所在的大地都是一叶扁舟。”

“可力量如蝼蚁的人也能凭主观能动性对环境造成影响。”

苦荷终于动作缓了下来似乎是听进去了什么，仅是一瞬，已经够了。

周一抓住机会甩出一把暗器，侧翼奇袭，苦荷闪躲不及却反应过来能顺势攻击。

“铛——”

周一笑了，拽着郭嘉往山涧跳去，二人消失在草木繁盛处。

狼桃和海棠朵朵追上时，只看见受了伤的苦荷坐在树上看着一片被他们打斗搞得乱七八糟的山林树木发呆。